民智月刊【2024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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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勒扎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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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计划”出炉，泽连斯基的“野望”能否兑现？
——作者：刘怡德，民智国际研究院研究助理
当地时间8月27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基辅举行的乌克兰独立论坛上表示，乌军在库 尔斯克地区的行动是乌克兰“胜利计划 ”的要点之一，他将于下个月正式向美国总统拜登提出 乌克兰的“胜利计划 ”。泽连斯基还在近期表示，他将于9月在纽约出席联合国大会并发表演 讲，还希望会见美国总统拜登以及两党总统候选人，讨论乌克兰的“胜利计划 ”。泽连斯基表 示， 目前还不能透露该计划的细节，但将包括库尔斯克地区局势、经济及乌克兰安全地位等问 题。他表示，乌克兰不准备用领土妥协来进行任何谈判。
在乌克兰于8月初“反攻 ”俄罗斯受阻后，泽连斯基仿佛再度陷入两难困境：国内民意并 未因反攻之初取得的一定成果而发生反转，厌战、疲战心态仍旧弥漫；国际舆论在乌克兰反攻 后稍有起色，但旋即又归于平静，国际社会的“乌克兰疲劳症 ”没有根本缓解。泽连斯基借由 反攻再次博得国内外支持率的“算盘 ”落了空。在这样的国内外环境下，泽连斯基推出“胜利 计划 ”的真实意图不言自明——他继续再度向美西方展示其“存在价值 ”，以对冲国际社会弥 漫良久的“乌克兰疲劳症 ”，并试图积极应对美国大选可能带来的变数。
“胜利计划”因何而起？
乌克兰之所以在这一阶段放出“胜利 计划 ”的声音，根本原因在于反攻“雷声 大雨点小 ”，并未达成泽连斯基的预期， 国内战情仍旧低落，亟待提振士气。乌克 兰最高军事指挥官奥列克桑德尔 · 瑟斯基 （Oleksandr Syrskyi）最近表示，乌克兰目 前控制着1294平方公里的俄罗斯领土和100 个定居点，但这些数据甚至未得到西方媒 体的证实，乌克兰也无法继续向前推进战 线，反攻进程迟滞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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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军队在顿涅茨克州继续进行军事训练
此外，乌克兰还面临着兵源严重短缺的问
题。泽连斯基近期表示，他鼓励海外的乌克兰
公民尽快回国重建家园。相较于俄乌冲突爆发
之初乌克兰人踊跃的参战热情，现如今他们的
战斗精神已大大减弱。一些报道指出，乌军在
前线面临休息时间不足、病痛折磨等多重打击， 严重损害了士兵的身心健康。有观点认为，若
乌克兰再不解决兵源不足问题，“保卫祖国的
重任便岌岌可危 ”。在这样空前巨大的国内压
力下，泽连斯基不得不提出一揽子“胜利计划 ” 作为提振乌克兰人作战信心的“兴奋剂 ”。
2024年8月29日，德国德累斯顿举行州选举前， 一名极右翼德国选择党的支持者出现在竞选集 会上。德国选择党反对柏林支持乌克兰。
对华贸易“伏地魔”莱特希泽，很可能重回特朗普核心圈
——作者：李心怡，民智国际研究院研究助理
随着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进入关键阶段，特朗普对进口商品加征关税的承诺——包括对 所有进口商品征收10%的全面关税、对来自中国的商品征收60%的统一关税——引发了人们对 贸易保护主义的广泛担忧。更加令人担忧的是，假如特朗普在11月胜选，罗伯特 ·莱特希泽 （Robert Lighthizer）将极有可能重返特朗普的“ 内阁 ”并担任要职，推行一系列破坏性更强 的政策。作为前美国贸易代表，莱特希泽在特朗普总统任期内曾担任了美国贸易政策“设计 师 ”的角色，将美国引向了经济民族主义的道路，并对近年来美国的贸易政策产生了深远的 影响。那么，假如莱特希泽成功重返特朗普“ 内阁 ”，他可能会担任什么样的职务？他的任 职会为美国的国际经济和贸易政策带来怎样的新变化，又会对中国乃至世界产生什么影响？
凭借德桑蒂斯在美国国内和国际舞台上的 知名度，他是共和党2024年初选中令人生畏的 候选人。不过，德桑蒂斯心里清楚，若想和影 响力依旧不容小觑的特朗普拉开差距，那他就 必须证明自己独树一帜的优势。对美国总统候 选人来说，打“对华牌 ”确实是能在竞选中脱 颖而出的一出好计，但若仅是遵循目前的对华 强硬路线却根本拿不出手，反倒是像在吃这条 路线的开拓者特朗普的老本儿。莱特希泽出生 于1947年，上世纪80年代时曾在里根政府担任 美国副贸易代表，曾多次参与国际协议谈判，
尤其关注保护国内工业不受到日本的冲击，贯 彻了里根政府的对外贸易强硬路线。1985年，
莱特希泽转行从事私人法律业务，作为世达律 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代表钢铁等行业进行反倾销、 反补贴诉讼。2011年特朗普考虑竞选总统时，
罗伯特 ·莱特希泽（Robert Lighthizer）
莱特希泽曾在《华盛顿时报》上发表了文章， 为特朗普对自由贸易的批评辩护。2017年，
莱特希泽被特朗普选为美国贸易代表，二人 在贸易问题上的主张不谋而合，莱特希泽由 此成为了特朗普政府最有影响力的官员之一， 主导了美国贸易政策的制定。
假如特朗普11月胜选，莱特希泽有很大 概率会继续在特朗普政府内担任要职。莱特 希泽的具体职位仍然是不确定的，人们猜测 他可能会被任命为美国贸易代表、经济顾问、 商务部长乃至于财政部长。无论如何，可以 肯定的是，莱特希泽仍然将在特朗普政府的 对外经济政策中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2023年出版的《没有贸易是自由的》 （No Trade Is Free）一书中，莱特希泽强烈 批评了贸易自由化、降低全球贸易壁垒的主 张，认为其导致了美国制造业空心化，威胁 了美国的战略地位。为了捍卫美国的经济利 益、使美国重新成为“生产大国 ”，莱特希 泽尤其关注贸易逆差这一关键指标。上世纪 70年代以来，随着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以 及后续的金融自由化，美国的贸易逆差逐渐 扩大。一般而言，贸易逆差源于消费与储蓄 之间的缺口，而在莱特希泽看来，贸易逆差 反映了美国的财富向竞争对手转移，需要通 过政府的手段来消除贸易逆差。
具体来说，莱特希泽希望通过以下几种 工具来实现其目标。第一，推动美元贬值， 即迫使其他国家改变自己货币的价值，使美 元汇率降低，从而扩大美国的出口优势，消 除贸易逆差。第二，提高关税，即至少征收
10%的全面关税，对特定的行业与国家（尤其 是中国） 出台更高的、更具有针对性的关税， 取消“最低免税额 ”条款（注：该条款规定 进口商品低于一定价值就可以完全免除关税， 其取消会对中国跨境电商小包商品造成较大 冲击） ，并逐年提高关税，从而减少美国的 贸易逆差、加速美国国内的再工业化。第三， 改革美国税制，改变美国产品出口到国外后 既要支付美国公司所得税、又要支付其在出 口地的增值税的不利局面，减少美国产品的 价格劣势，从而增强美国本土制造业的竞争 力。
在2023年出版的《没有贸易是自由的》（No Trade Is Free）一书中，莱特希泽强烈批评 贸易自由化、降低全球贸易壁垒的主张
为了给争取连任积累更多政治资本，莱特希泽的这些措施比特朗普第一任期内的政策更为 激进，并且凸显了对美国自身利益的盲目追求和对全球经济稳定性的漠视，如果最终得到实施， 将毫无疑问对世界经济产生巨大的破坏力。假如美元走弱、关税升高，进口产品的消费者价格 将飙升，给美国的消费者和生产者带来沉重的负担，并进一步推高通货膨胀；以美元为基础的 资产的价值将降低，威胁到美元作为世界储备货币的地位，也将影响美国利用美元实施制裁的 能力；随着美国政府对外汇市场手伸得太“长 ”，全球货币体系的稳定性将受到影响，全球性 贸易冲突发生的风险将会激增。此外，莱特希泽的系列主张将会使美国的盟友面临较大的损失， 拜登政府竭力修复的盟伴体系很有可能会退回原点——不过在对美国自身狭隘经济利益的追求 下，莱特希泽本身也“对与盟友合作不感兴趣 ”。
就对华政策而言，莱特希泽将中国视为美国“最大的地缘政治威胁 ”，主张与中国实现 “战略脱钩 ”。在这一策略下，莱特希泽提出了以下八项手段：不再给予中国最惠国待遇，对 中国进口产品征收额外关税；减少美国企业发起对中国“不公平贸易 ”诉讼的障碍；减少对中 国的战略依赖；加大对中美关键领域投资的审查与监管；强化对华出口管制，扩大管制范围； 停止中美在安全与技术领域的合作；坚持市场准入全面对等原则；打击所谓的“ 中国影响美国 政治与社会 ”的行为。
相比于拜登政府通过“小院高墙 ”“去风险 ”等政策对半导体等战略性贸易产品与普通消 费品进行了区分，莱特希泽“战略脱钩 ”的主张显然覆盖面更广，其对中国的打击力度也比特 朗普第一任期内的要更大。在零和思维的驱使下，他将中国的任何收益视作对美国的威胁，最 大限度地压缩了中美合作互利的空间，这将会推动中美双边贸易关系进一步恶化，阻碍双边经 济、社会与文化的交流合作，损害中美政治互信、战略互信，甚至导致两大经济体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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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不善应变的哈里斯“碾压”，辩论老手特朗普今日失败在哪？
——作者：刘怡德，民智国际研究院研究助理 郑思宇，民智国际研究院研究助理
美国东部时间9月10日21时，2024年第二场总统大选辩论在美国费城打响，这是民主党 “换帅 ”后的首场大选辩论，也是哈里斯以总统候选人身份参加的第一场大选辩论——早在 四年前，她曾作为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与时任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迈克 ·彭斯（Mike Pence） 对决。
今年6月27日的大选辩论开始前，公众的内心早已对当时两位候选人有了“ 肖像侧写 ”— —咄咄逼人的特朗普和老态龙钟的拜登，而辩论只是加深了公众对两人的“刻板印象 ”，符 合观众的一般预期。但本次辩论作为哈里斯的“首秀 ”（注：首次以总统候选人的身份辩论）和 特朗普创纪录的“七进宫 ”（注：包括本场辩论在内，特朗普在2016年、2020年和2024年共参加过 七场美国总统候选人电视辩论，超过小布什，成为美国历史上电视辩论经验最丰富的总统候选人），
还是给予了外界一定期待——哈里斯究竟会以怎样的姿态应战强势的特朗普，并向公众妥当 恰切地输出观点；特朗普在辩论中是否继续“语出惊人 ”，对哈里斯这个“辩论新手 ”大加 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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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场辩论开始前，外界普遍认定的 一大看点是哈里斯的政策纲领。在早些 时候的CNN专访中，哈里斯对于一些美国 内政热点的政策思路与拜登存在较大差 异，她于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发布的 竞选纲领也和拜登版本存在一定区别。
在本次辩论中，双方在政策领域论及广 泛，涵盖了经济、贸易、移民和边境安 全、堕胎和妇女权益、对外政策等议题。
特朗普就堕胎议题发言时，哈里斯以皱眉表示不满
在对外政策上，两人就俄乌问题、巴以 问题、朝核问题等国际热点议题开展激烈论 战。哈里斯指责特朗普“没有得到任何国家 领导人的尊重 ”，特朗普则称匈牙利总理欧 尔班 · 维克托（Orbán Viktor）对自己“青 睐有加 ”，还说自己同俄罗斯以及朝鲜的领 导人有着不错的私交。特朗普批评民主党的 外交政策“ 正在将我国拖入第三次世界大 战 ”，还自信地回应“如果我是总统，俄乌 冲突就不会爆发 ”，他还大力指责哈里斯 “憎恶 ”以色列，称“她会让以色列在不久 之后消失 ”。哈里斯则对特朗普的攻击不置 可否，她淡淡地回应“你确实能和独裁者们 达成不错的关系 ”。
部分保守派选民认为，哈里斯取代拜登参加选 举是“深层政府 ”（Deep State）运作的结果。
不会缺席的“ 比烂 ”
本场如同特朗普与拜登相互揭短、“ 比 烂 ”的第一次总统辩论一样，哈里斯同样不 会免俗。在辩论开始前，外界就普遍认为哈 里斯会继续用“罪犯 ”“反民主者 ”“野心 家 ”等标签来攻击特朗普，并就堕胎、妇女 权益等问题给特朗普“扣道德帽子 ”；特朗 普则会攻击哈里斯“无能 ”“傀儡 ”，甚至 会从种族主义的角度对其反唇相讥（注：特 朗普不久前称哈里斯“碰巧出于政治目的变 成了黑人 ”而讽刺她“蹭 ”非裔美国人的选 票） 。但部分观察者认为，哈里斯的“少数 族裔女性 ”身份标签，使得特朗普对她的言 论攻击会被大众当成对相关社会群体的冒犯 和歧视，而有选票流失之虞。因此，在这场 “ 口水战 ”中，特朗普天然地出于下风。
的确，哈里斯在辩论过程中在讽刺“特 朗普是个重罪犯 ”这方面下了笔墨，她不止 一次暗示特朗普“重罪加身 ”。与此同时，
她还借由主持人提问冲击国会山事件、接受 2020年总统大选结果和最高法院司法政策的 机会攻击特朗普“煽动叛乱和内战 ”，并大 力指责他“试图将宪法武器化 ”（注：这里 指保守派占多的最高法院大法官团先前通过 一项关于前总统可以享受豁免权的司法解释， 被认为有助于特朗普“逃避审判 ”）。特朗 普则刻意避开指责哈里斯性别和族裔，而是 将她塑造成“拜登的克隆 ”，直言“她就是 拜登 ”。
辩论后的局势观瞻
根据CNN在辩论结束后开展的快速民意调查，63%的受访者认为哈里斯赢得了辩论，37%的 受访者认为特朗普占优。而在论战前，两人的预测胜率均为50%。巧合的是，在2024年第一场 总统候选人辩论结束后，67%的受访者认为特朗普获胜，仅有33%的受访者认为拜登告捷。不 到三个月，公众对于两党候选人的辩论认可度就发生了乾坤逆转。但两党候选人都自称本方 阵营获胜，哈里斯自信地认为自己出色地击败了对手，而特朗普则称自己“舌战 ”三人还取 得了胜利（注：特朗普认为现场的两位主持人没能秉持中立，一些观察者也认为本场辩论的 主持人在提问和控场上存在一定程度上的不公）。
相较于上一次辩论，本场辩论对于选举的影响作用更大。当前，两人在民调上的比拼都 十分胶着，都亟需通过总统候选人辩论来提振选情。对于哈里斯而言，这是她在参选后首次 向大众系统性展示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随机应变能力、领导风格和形象的塑造能力、政策 论述能力和同对手的“对决 ”能力，是极为重要的“亮相 ”，她也必须打造一个比较可观的 民调优势以积攒在未来两个月里蓄力击败特朗普的本钱。综合本次辩论情况，哈里斯比较出 色地完成了既定目标，她在辩论中有效地展示出了自己的适任能力和领导人风度，为之后的 竞选道路开了个好头。在辩论前，哈里斯的竞选团队对是否再进行一次辩论一直模棱两可， 但辩论结束后，他们立刻要求再进行一次电视辩论。
对于特朗普而言，在经历了第一次辩论“大胜 ”和宾州遇刺未遂事件后，他一度“半个 身子进入白宫 ”。但由于拜登退选，民主党基本盘迅速整合并逐步反攻，他原本势如破竹的 声望逐渐降温，甚至在部分民调指数中暂时落后。特朗普必须向公众证明自己的治理方案、 适任能力和外在形象不仅远优于拜登，更强于民主党匆忙推出的哈里斯，以突破现今的民调 瓶颈。而他在辩论中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他的发言没能很好地回答主持人的提问，也没能 系统性提出自己的施政计划，一些媒体批评他的发言都是在“批评、指责和散布阴谋论 ”。 不过，他仍然具有较大民意基础，他的竞选团队也在研判是否继续进行一次电视辩论。
总之，第二次总统候选人辩论作为特朗普、哈里斯的首次交锋，其具备的实质意义还是 大于上一次辩论，并且会对中短期民调结果产生一定影响。可以明确的是，本次辩论中继续 暴露出两党的政治纲领完全脱节和离心，有交集的地方不断减少，进一步凸显了美国政治极 化现象的严峻程度——未来几届的美国总统辩论大概都不会摆脱这样的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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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 ·斯威夫特对特朗普的“杀伤力”有多大？
——作者：周泽源，民智国际研究院研究助理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9月10日报道，在当日总统辩论结束之后，世界级巨星、 美国原创歌手泰勒 ·斯威夫特（Taylor Swift）在Instagram平台上发布帖子，称自己将投票 给民主党总统候选人贺锦丽，结束了人们对其大选立场的猜想。“我将投票给贺锦丽，因为 她为权利和崇高的事业而战……她的竞选搭档沃尔兹让我感到非常振奋和印象深刻，几十年 来，他一直在捍卫 LGBTQ+ 、IVF（注：体外受精）和女性对自己身体的权利 ”，泰勒激情地 写道。同时，她还呼吁粉丝认真对待本次总统选举，注册并投出自己的宝贵一票。有意思的 是，泰勒以“无子女的养猫女士 ”（childless cat lady）作为落款，表现了与特朗普及其 副手万斯的针锋相对——这一词语是万斯在一档节目中为挖苦自由派女性而造的。
毫无疑问，泰勒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在她Instagram发布的链接中的Vote.gov网站（注： 该网站为美国选民登记提供指导，并随时收集整理投票信息）在24小时内迎来了多达40.5万 的访问量，远超9月初的3万日均值。在总统竞选陷入僵持之时，泰勒站队贺锦丽让特朗普 “慌了神 ”。9月15日特朗普在真实社交平台（Truth Social）以全大写英文字母发文：“我 恨死泰勒 ·斯威夫特了！ ”（I HATE TAYLOR SWIFT！）。那么，泰勒的号召将给贺锦丽带来 多大的胜算？这又给特朗普带来了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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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前的《泰勒 · 斯威夫特会影响美国 大选吗？》一文中，我们已经介绍了泰勒从 对政治一言不发，到勇敢站出呼吁为拜登投 票的历程。泰勒职业生涯的前期，即2006年 发布同名专辑《Taylor Swift》到2012年发 布专辑《Red》这一时期，主要的歌曲风格为 乡村音乐，而乡村音乐的受众大多为保守派， 这就限制了泰勒的观点表达。毕竟，前车之 鉴历历在目， 曾经当红的乡村音乐乐队南方 小鸡（Dixie Chicks）就因发表了“偏左 ” 言论而遭到粉丝的无情“封杀 ”。
女性主义意识的觉醒在泰勒走向自由派 立场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名人对选举的主要影响阶段在于党内初选而 非两党竞选，这是因为党内初选时选民需要 在多个政见相似集中的候选人中做出选择， 而两党竞选时，双方候选人无疑是针锋相对 的，选民基本不会因为名人的选择而改变立 场。德州大学政治学助理教授理查德 ·T · 朗 格利亚（Richard T Longoria）研究了多年 名人的政治效应，他也对此表示认同，并称 实际上大约只有大约 11% 的美国成年人会考 虑名人的代言，更不必说有多少人会遵从。
这一现象并不奇怪，因为人们不太可能 喜欢和自己政见相左的名人。受制于这个基 本条件，各个名人的粉丝圈本来就大致与他 们的政治圈重合，很难产生溢出效应，而大 多数的名人更是会隐藏自己的政见。例如， 篮球明星乔丹在拒绝支持北卡罗来纳州的一 位黑人民主党候选人后， 曾说过一句名言： “共和党人也会买鞋 ”。保持中立能给他们 带来经济效益。
事实上，贺锦丽和特朗普目前都得到了 很多的名人支持。支持贺锦丽的有杰夫 · 布 里吉斯 、雪儿 、杰米 · 李 · 柯蒂斯 、维奥 拉 · 戴维斯等。支持特朗普的有杰森 · 阿尔 丁、罗斯安妮 · 巴尔、摇滚小子等。然而， 他们确实没有一位能与泰勒的影响力匹敌， 以至于有学者质疑，泰勒会不会成为例外？
一方面，泰勒的歌曲因为非常流行，已 经彻底打破了上述提到的重合条件。2023 年 10 月的一项福克斯新闻民意调查发现，民主 党人无疑高度支持泰勒，但共和党人对她意 见不一，43% 的人对她持赞成态度，45% 的 人持反对态度，就连特朗普也曾开玩笑地说： “我对泰勒的音乐减少了25%的喜欢 ”。而独 立选民更是有三分之一的人表示喜欢泰勒。
另一方面，正如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公共 关系学教授凯西 ·迈尔斯（Cayce Myers）指 出的那样，泰勒对青少年的影响力巨大，而 青少年时期则是党派倾向形成的关键期，这 将对未来美国政治产生深远影响。而目前成 年的 Z 世代青年，也在追风泰勒。宾州州立 大学伯克分校传播艺术与科学副教授E ·米歇 尔 ·拉姆齐（E. Michele Ramsey）对她课上 的学生进行了调查，并发现“年轻选民对许 多机构不信任，对许多传统领导者不信任， 但他们信任那些他们崇拜的人。 ”
2023 年 10 月的一项福克斯新闻民意调查 发现，民主党人无疑高度支持泰勒
泰勒的“叛变 ”给特朗普带来的“爱恨情仇 ”？
泰勒公开表态的直接原因，是特朗普团队使用AI生成的图片谎称获得了泰勒的支持。特朗 普或许是企图使用一些手段，但或许也是真的认为泰勒会支持自己。在泰勒表态次日接受采访 时，特朗普问道：“她真是自由主义者，还是只是一种作势？ ”在记者给予肯定回答后，特朗 普难以置信地表示：“这让我很惊讶。一个乡村音乐明星居然能成功地成为自由主义者。 ”
特朗普对泰勒立场的不解，一方面是因为他其实根本不了解泰勒的音乐，泰勒此时已经转 型近10年之久，而特朗普还以为她是乡村音乐歌手；另一方面，是因为特朗普实际不能理解， 一个乡村歌手出身的白人新教徒，居然不站在他为白人“护种保教 ”的一侧，居然不愿意参与 到守护“美国原味风情 ”中来。他在访谈中不断夸赞泰勒“真的有才华 ”“真的很漂亮 ”，但 正如作家拉敏 ·塞图德（Ramin Setoodeh) 所说的那样，“唐纳德 ·特朗普很难接受这样一个 事实：如此出名、拥有如此巨大平台的人竟然不支持他参选。 ”
特朗普的极右翼本就建立在白人对自身种族的极端热爱之上，而杰出白人公开对这一群体 的反对，特别是泰勒在如此关键时刻不念乡村音乐“ 旧情 ”的“叛变 ”，无疑是给了特朗普的 核心信念当头一棒，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特朗普再也无法保持幽默的口吻，转而“破防 ”地喊出： “我恨死泰勒 ·斯威夫特了！ ”可以说，泰勒与特朗普“爱恨情仇 ”，既是白人内部不同选择 的体现，也是新一辈与老一辈、城市与乡村、 自由派与保守派等美国众多极化政治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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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大弱的特朗普，假设再败真能做到“退隐田园”吗？
——作者：刘怡德，民智国际研究院研究助理
当地时间9月22日，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前总统特朗普表示，如果在今年11月的总统 大选中竞选失败，他不认为自己会再参加2028年的总统大选。尽管特朗普很少承认自己会在 “合法情况 ”下败选，多次宣称自己只会因为“大范围选举舞弊 ”才会无法入主白宫，但这 番表态也似乎预示：只要特朗普在今年无法当选，他或将“退隐田园 ”，不再继续参加大选。
美国宪法规定，“任何人都不可以担任总统职务超过两次 ”，特朗普即使在2024年总统 大选中告捷，他也无法参加2028年总统选举。这就意味着，这位屡创首例的美国前总统（注： 特朗普是美国第一个在入主白宫前没有任何公职经历的总统、第一个被两度弹劾的总统、第 一个面临司法指控的前总统、参与过总统辩论最多的总统候选人、第一个不明确承认败选的 总统候选人）已经进入自己的总统生涯倒计时——或许在2029年1月“荣休离任 ”，或许在今 年11月初“黯然退场 ”。
自2016年以来，“特朗普旋风 ”席卷全美，并最终蔓延至全球，特朗普本人也成为美国 乃至全球右翼民粹主义潮流的象征。但八年来，围绕特朗普的争议也持续不断：共和党建制 派指责特朗普将共和党变成了“MAGA ”党；中间选民的规模在超高强度的政治动员下不断萎 缩，美国政治的“超级极化 ”愈演愈烈；民主党阵营更是将特朗普“视若仇雠 ”，不仅利用 媒体舆论对其“狂轰滥炸 ”，还大肆利用弹劾、调查乃至司法审判等政治和法律武器试图 “置其于死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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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万斯和约翰逊虽然当前在共和党内声望正盛，但毕竟尚属政坛新人（注：万斯于 2021年才步入政坛；约翰逊于2015年步入政坛，尚不足十年），其政治声望多来源于特朗普的背书， 尚未在党内建立起强有力的政治基础。德桑蒂斯于2012年步入政坛，并兼有国会议员和州长的 经历，曾与特朗普“争夺 ”2024年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尽管现在两人“冰释前嫌 ”，但他 能否赢得“MAGA ”选民的支持尚需观察。
另外，一旦特朗普在离开政坛后遭到“司法追杀 ”，共和党建制派和中间派有可能趁机同 特朗普“割席 ”并分化共和党强硬派，使他们成为“无根之木 ”“水上浮萍 ”，届时共和党内 的“特朗普主义者 ”将受到较大挫折。不过，2024年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期间，特朗普及其拥 趸占据了较大版面，整场大会更像是特朗普的“粉丝见面会 ”，大量共和党建制派知名人士并 未出席——这究竟是特朗普已经“掌握 ”共和党的标志，还是共和党高层基于选举策略的权宜 之策，还需要后续观察。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不参与总统竞选 ”不意味着他彻底退出政坛， 他仍然可以作为“MAGA ”的精神领袖继续政治活动，为他所青睐的共和党强硬派人士在竞选时 提供政治背书，延续其政治影响力。
而对于第二个问题，可以明确的是，“MAGA ”运动的兴起绝非特朗普个人推动的结果，而 是美国体制性、机制性弊病集中爆发而带来的必然结果。 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美国经济长 期处在下行阶段，糟糕的经济现状和每况愈下的治理绩效加剧了底层民众对于精英政治和现行 治理秩序的不满。同时，“身份政治 ”大行其道，社会认同的撕裂感和离心力不断加剧、加强， 也使得美国长期存在的社会共识持续被挑战、割裂和分化，政治极化不断发酵。
另外，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的开展以及经济全球化的加速推进，美国产业空心化现象愈加 严重，制造业不断外流，基础性工业生产岗位不断萎缩，大量蓝领工人失业。在这样的政治环 境下，大批不满现行体制、现行社会潮流和现行社会经济发展状况的美国底层人民开始寻找自 己的“政治代言人”以追求改变现状，而极具右翼民粹主义色彩的特朗普成为他们的“最优选 择 ”——他们也是特朗普的基本盘。
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万斯和现任美国众议长约翰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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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因为特朗普的退场而“作鸟兽散 ”，相反地，特朗普的离场（尤其是在今年11月 因“败选 ”离场）反而有可能会成为促使其继续怀疑、憎恨乃至改变现行体制的催化剂，继续 推动美国政治极化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从更宏观的视角来看，特朗普的离场或许会对短 期内的“MAGA ”运动造成一定影响，但“MAGA ”作为美西方世界“极右化 ”大势的重要组成部 分，其深远性影响不会消退。
美国政治生态的未来演变
部分民主党人将晚近美国政治极化、民主崩溃、社会动荡、政治报复等局面的出现归咎于 特朗普及其支持者。然而，即使特朗普在今年败选后不再继续竞选，美国政治动荡的局面也不 会发生根本性变化。受极化政治的影响，民主党“白左化 ”和共和党“极右化 ”趋势已经相当 迅速和显性，特朗普可能的“离场”不会造成共和党“极右化”的过度扭转。
况且，“特朗普旋风 ”已导致美国政治风气和竞选思路发生根本变化，“特朗普化 ”已经 成为绝大多数共和党政治人物和部分民主党政治人物攫取选票的“利器”。他们操弄民粹观点， 以个人魅力和营造“粉丝作秀 ”氛围作为拉票武器，深刻改变了美国竞选制度的政治生态，继 续加剧美国国内日益严峻的政治极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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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茂其人
石破茂出生于一个政治氛围浓厚的家庭，其父亲石破二郎曾当选鸟取县知事、 日本国会 参议员，还曾在前首相铃木芳之麾下担任内政大臣、国家公安委员会委员长。石破茂毕业于 庆应义塾大学法学院。大学毕业后，他一度无心政治，不想继承父亲从政的“家业 ”，而是 想成为报社记者甚至铁路工人。1981年，石破二郎病逝。那一年，二郎的挚友、 日本前首相 田中角荣对石破茂说道，“现在该由你继承令尊的衣钵了 ”。这句话开启了石破茂的从政之 路。1986年，29岁的石破茂在鸟取县成功当选日本众议员，成为日本历史上最年轻的国会议 员，并一直连选连任至今。
20世纪90年代， 自民党内部矛盾重重，派系斗争严峻，石破茂几度“跳槽 ”到其他派系 或政党。但外界对于他“政治变色龙 ”的观瞻没能波及石破茂在“本命区 ”的影响力，他仍 旧于1996年在没有任何政党的支持下高票当选鸟取县选区的国会议员，被誉为“鸟取不倒 翁 ”。1997年，他重归自民党。
十年的议员生涯，让石破茂养成了坚定、包容、灵活的处事作风。他既能够“坚刚不可 夺其志 ”，又能在面对党内派系斗争时保持灵活的身段。2000年起，石破茂被历任日本首相 “点将 ”，相继出任防卫厅长官、防务大臣、农林水产大臣、 自民党干事长、政务调查会会 长、地方振兴担当大臣、内阁特命大臣（主管国家战略）等职务。
在石破茂的从政生涯里，防务系统的工作履历尤为可圈可点。在担任防务厅长官和防务 大臣期间，石破茂致力于制定应对“9 ·11 ”事件的紧急立法，还主张在伊拉克战争中派遣 地面和空中自卫队。也正是这一时期，石破茂奠定了他此后的核心政治观点和对外承诺—— “加强国防是我一生的任务 ”，由此形成他在国家安全领域的主要政见，即加强日本防务力 量、重整军备、推动日本国家“正常化 ”。之后，他在2008年、2012年、2018年、2020年、 2024年五度竞选自民党总裁，并最终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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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鲁拉遇刺之后，伊朗会在中东掀起腥风血雨吗？
——作者：赵柯岚，民智国际研究院研究助理
以色列官方于当地时间9月28日宣称，在对黎巴嫩首都贝鲁特的空袭行动中，真主党领导 人纳斯鲁拉被击毙。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称纳斯鲁拉之死是“历史转折 ”，并强调以色列已 对造成大量伤亡的元凶进行了打击。随后，以色列又袭击了多个真主党目标。对此，伊朗方面 警告称，纳斯鲁拉被杀之仇“不会不报 ”，同时宣布伊朗全国为纳斯鲁拉举行为期五天的哀悼， 并呼吁联合国安理会举行紧急会议。
事件发生后，多国对该事件表达了关切。中国外交部表示，中方敦促当事方特别是以色列 立即采取措施推动局势降温，防止冲突进一步扩大甚至失控。俄罗斯外交部坚决谴责以色列最 近实施的政治谋杀，并敦促其立即停止在黎巴嫩的军事行动。英、法、加拿大等国同样呼吁保 持黎巴嫩和以色列地区的稳定和保护当地平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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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局势持续，会出现“另一个加沙 ”吗？
自去年10月巴以冲突爆发以来，黎巴嫩真主党与以色列军队在边境地区的冲突持续不断， 旨在声援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近期，随着以色列调整战略，将军事注意力转向北部边 境，并伴随黎巴嫩方面指责以色列涉及边境通信设备爆炸事件，黎以两国间的紧张局势急剧 加剧，以色列短期内对黎巴嫩展开了规模空前的军事打击。以军总参谋长赫齐 · 哈莱维24日 说， 目前的局势要求以军“继续在所有战场展开密集行动 ”，将不断加大空袭力度。
真主党方面称，其部队彻夜袭击了以色列多处军事目标，包括发射“法迪 ”火箭弹打击 深入以色列境内大约60公里的一座炸药厂、打击以色列北部阿富拉镇附近的美吉多机场等军 事反击。
这种紧张局势引发了外界对“另一个加沙 ”的担忧。分析人士指出，如果冲突升级为全 面战争，黎巴嫩可能会面临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加沙地区的冲突已经造成了数千名平民的 伤亡，基础设施遭到严重破坏，导致大规模的人道主义援助需求。分析人士警告称，如果黎 巴嫩发生类似情况，可能会导致数十万人的流离失所，加剧地区的难民问题复杂性。
以色列与黎巴嫩的冲突将不可避免地牵扯到周边国家，特别是伊朗和叙利亚。伊朗对真 主党的支持意味着冲突的升级可能会引发更广泛的地区战争，增加各国之间的紧张关系 。
国际社会对这一局势的反应也极为关键。在以色列与哈马斯的冲突中，国际社会的呼声 往往倾向于呼吁停火与和平解决。而在黎以冲突升级的情况下，国际社会可能会面临两难的 局面，一方面需要考虑以色列的安全，另一方面又要关注黎巴嫩人民的人道主义需求。这样 的局面可能导致国际社会采取模糊不清的立场，使得局势更加不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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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是否会受到激烈报复？
以色列因纳斯鲁拉之死而被猛烈报复的可能性不大。一方面，从伊朗的角度看，伊朗与以 色列的冲突主要通过代理人战争和间接方式进行，双方很少直接交火。伊朗过去更多地依赖真 主党、哈马斯、以及叙利亚等地区代理人来牵制和打击以色列。通过代理人战争，伊朗能够减 少自身直接卷入的风险，同时维持对以色列的持续压力。
其次，伊朗目前面临着复杂的地区和国际压力，特别是经济制裁、国内社会动荡、以及核 问题相关的国际谈判等因素。在这样的背景下，伊朗更倾向于保持谨慎，并避免与以色列或西 方国家直接发生大规模冲突。猛烈的报复行动可能会引发以色列及其盟友的强烈回应，导致局 势迅速升级，并引发全面的军事冲突，这不符合伊朗当前的战略利益。
另一方面，由于真主党在黎巴嫩的反对者势力强大，对真主党及其领导人纳斯鲁拉具有较 强的不满，真主党的反对者不会轻易动员大规模的军事力量进行报复，从而可能在一定程度上 限制了冲突的升级。
哈桑 ·纳斯鲁拉的去世标志着以色列与真主党之间一个时代的结束，但接下来局势的发展 仍然存在很多变数。以色列能否借此削弱真主党的影响力，伊朗如何回应，黎巴嫩的局势如何 演变，都将成为未来数月甚至数年中东局势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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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苹果用户在微信小程序内的充值消费必须通过App Store，将意味着基于微信运 作的小程序游戏也需要被抽取高达30%的佣金。据界面新闻报道，有消息人士表示，微信小游戏 的开发者大多为中小企业，团队规模较小，利润率多在12%以下。微信希望能够保护中小开发者 的权益，因而寻求更合理的抽成比例。
实际上，对应用内消费抽取佣金的，并非只有苹果一家。谷歌的GooglePlay应用商店与苹 果的App Store一样，征收30%比例的佣金。华为、OPPO、vivo等部分国内安卓手机品牌，其应 用商店针对某些类型应用的渠道分成比例甚至高达50%。今年6月，腾讯旗下手游《地下城与勇 士：起源》官网发布公告，宣布将停止在部分安卓应用商店更新手游安装包，甚至直接关闭了 在vivo应用商店的下载通道，以此表达对高佣金的不满。
在安卓较为宽松和自由的系统之下，所有应用都可以通过引流回到官网下载和充值的方式， 来绕过渠道分成这一环。但相比之下，面对“墙高墙厚 ”、相对封闭的苹果系统时（尤其是苹 果手机的iOS系统），应用厂商要想进入苹果生态，就必须通过App Store这关。当进程的路只 剩一条，被迫收取“过路费 ”就变得在所难免，这也是为什么只有苹果公司在抽取佣金一事上 持续地遭到全球范围内的批评和抵制。
天下苦“苹果税 ”久矣
早在2019年，Spotify（注：一个正版流媒体音乐服务平台）就曾针对“苹果税”向欧盟提 起反垄断诉讼，表示App Store的提成使其运营成本提高，从而导致使用价格高于苹果自家的
Apple Music，这样的竞争是不公平的。在经过欧盟近四年的调查之后，欧盟委员会终于在今年 3月宣布判决苹果违反了欧盟的反垄断规定，对苹果公司处以超过18亿欧元的罚款，并要求苹果 允许用户使用其他应用商店下载软件和使用其他支付系统。然而，应用仍需通过苹果的审核以 防止“ 网络安全风险和欺诈行为”，并向苹果支付“核心技术费”。
同样，Epic Games旗下游戏《堡垒之夜》在2020年推出直接支付渠道，绕过平台抽成。此 举违反了苹果和谷歌对应用内支付的有关规定，《堡垒之夜》被应用商店下架，Epic Games也 因此在加州提起诉讼，指控苹果构成非法垄断，违反了美国联邦《谢尔曼法》、加州《卡特赖 特法》与《不公平竞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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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Epic未能取得成功，甚至还因苹果 指控其违反《开发者协议》而向苹果偿付了 600万美元的赔偿金。今年1月，美国最高法院 表示拒绝受理苹果与Epic的诉讼。作为结果，
苹果继续维持通过App Store抽取“苹果税 ”， 但必须允许应用内置链接跳转应用外支付（苹 果依然将对链接产生的收益收取27%的佣金和 3%的支付手续费）。
另一游戏巨头Xbox也因苹果的强制抽成而 迟迟未能在iOS系统上线Xbox云游戏应用。微 软在近日向英国监管机构表示，如果无法绕开 App Store支付，苹果30%的佣金比例意味着 Xbox云游戏应用无法盈利，对微软而言是不合 理的。同时，iOS系统对硬件连接的限制也给 云游戏应用带来很大的局限性，再一次阻碍了 Xbox云游戏应用进驻苹果手机。
同样地，今年6月，腾讯和字节跳动皆因 支付漏洞而遭到苹果施压。在抖音直播间，爱 奇艺、优酷、腾讯视频、百度网盘等旗舰店的 iOS端会员购买链接皆被迫下架。如果用户通 过抖音购买各大应用程序的会员，则可以绕过 App Store的“订阅 ”环节，从而避开苹果从 中抽成。因此，苹果在6月曾威胁字节跳动， 如果不堵上类似的支付漏洞，将拒绝抖音的新 版本更新，意味着“618 ”购物节活动也将受 到影响。作为结果，字节只得妥协下架了所有 苹果端的链接。
如果说抖音此前是迫于优先保证“618 ” 的顺利进行而向苹果妥协，那么微信则得以凭 借毋庸置疑的强势地位再向苹果硬刚数月。对 高额抽成垂涎三尺的苹果，或许也正焦急地掂 量着坚持标准所带来的损失，以及妥协降率所 带来的潜在风险。
苹果咬了一口，蛋糕也要咬一口
不难看出，关于“苹果税 ”的争议大多 缘于各大应用商对苹果强制收取“系统过路 费 ”的不满。这也侧面反映了会员订阅和游 戏充值，在知识付费、情绪价值付费的当今 社会，正在切切实实地吸金无数，成为所有 人盯上的“大蛋糕 ”。其他平台没有向苹果 一样遭到围攻，不过是因为无法和苹果一样 靠一己之力“ 圈起高墙 ”，从而留下了瓜分 利益的空间。归根结底，为平台佣金买单的 依然是广大的消费者，最后的选择权还是握 在大众的手中。
然而，苹果手机系统的严防死守，在保 障使用生态纯净有序之时，究竟是会吸引更 多消费者和厂商花费更高代价买单“进城 ”， 还是会因为贪欲和条框走上被替代和驱逐的 命运之路？也许对于利聚而来、利尽而散的 商人而言，吃蛋糕的声音永远要比宣扬观念 的声音更加悦耳和诚实。
2025年会是俄乌冲突的转折点甚至“终结年”吗？
——作者：扎尔迈 ·哈利勒扎德（Zalmay Khalilzad）， 第26任美国驻联合国大使
导语：
俄乌冲突持续至今，局势复杂而多变。然而，未来的一年被广泛视为可能的转折点，这 场冲突有希望结束。尽管普京和泽连斯基在谈判条件上存在巨大分歧，但文章认为有四个关
键因素可能会促使战争走向终结。首先是乌克兰在库尔斯克地区的军事行动；其次，乌克兰
军队的推进虽有效果，但也面临显著风险；第三，双方在军事升级方面的选择有限，使得和
解的可能性增大；最后，美国和欧洲的支持态度正在变化。作者认为这些因素相互交织，构
成了未来局势演变的重要背景。
本文编译自美国《国家利益》（National Interest）网站评论文章，原标题为《乌克
兰战争会在2025年结束吗》（Will the Ukraine War End in 2025?），作者是第26任美国
驻联合国大使 ， 曾任美国国 防部政策规划办公室主任的扎尔迈 · 哈利勒扎德（Zalmay
Khalilzad）。文章略有删改，仅代表作者观点，供读者思考，与公众号立场无关。如有侵
解释有很多，其中最主要的是普京和泽连斯 基在“潜在条款 ”上的巨大分歧，但一些分
间里，乌克兰在军事上苦苦挣扎，经济上举 步维艰，导致西方对战争的支持不断减弱，
如果对俄罗斯领土的占领能够持续下去，这 将成为乌克兰在结束冲突的谈判上的筹码。
斯提供了机会。现在，乌克兰人在乌东部和 其他战场上的伤亡和损失不断增加。俄罗斯
电减少到每日约12小时，这对平民来说将是 一个相当大的负担，并将使冲突的持续更加
第三，俄乌双方在大规模军事升级方面的选择都非常有限，而且面临很大风险。对乌克兰 来说，其期待拥有大量远程武器，以便对俄罗斯构成更大威胁，或者让北约成员国更直接地参 与到这场冲突中去。乌克兰方面可能认为，这些措施可以使冲突朝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然而，正如美国和其他西方主要领导人所评估的那样，这两种选择的前景都不太乐观，因为俄 罗斯与西方之间存在对立升级的潜在风险。现实的选择是尽快和平谈判，或者在冲突持续多年 后达成和解。
第四，美国和欧洲的倾向开始变得不利于无限期延长冲突。美国在支持乌克兰抵抗方面发 挥了关键作用，欧洲则是第二大支持来源。然而，在美国总统大选之后，美国可能会逐渐减少 对乌克兰的支持。如果特朗普当选总统，他将迅速推动外交和解；如果哈里斯当选总统，她也 很难维持目前的支持水平。在欧洲方面，特别是在最近选举后的德国，反对支持乌克兰危机的 团体占更大优势，这可能会导致德国大幅调整其政策。德国总理朔尔茨已经宣布，他决心通过 和平会议推动和平协议的达成，与上次在瑞士举行的和平会议不同，这次会议或将有俄罗斯的 与会参与。
在美国大选之后，美国及其盟友应把通过谈判解决俄乌冲突作为首要目标。实现这一目标， 需要与俄乌双方就谈判形式和条件进行同样积极的接触，以取得合理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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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对俄问题如此迫在眉睫，美国还在“死磕中国”？
——作者：马克西米利安 ·赫斯（Maximilian Hess），外交政策研究所 （Foreign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研究员
导语：
在美国总统竞选的关键时刻，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和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在多 个议题上展开了激烈对抗。尽管他们在内政方面龃龉不合，但在对华策略上似乎达成基本共
识。本文认为，两位总统候选人在延续对华竞争策略时，都忽略了美国同时承担的对抗俄罗
斯的战略压力。面对全球复杂的经济与地缘政治格局，美国如果仍旧“ 四面树敌 ”，继续与
中俄两国对抗，反而会消耗美国部署全球战略的精力。当前形势下，无论谁当选为新一届美
国总统，都应更加妥善、理智地处理与中国的关系，在部分领域加强与中国的合作，这种战 略选择或许比持续与中国对抗更为明智。
本文编译自半岛电视台网站评论文章，原标题为《下届美国总统不应同时对抗俄罗斯和
中国》（The Next US President Should Not Take On Both Russia and China），作者为外交政策
研究所（Foreign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研究员马克西米利安 ·赫斯（Maximilian Hess）。
文章略有删改，仅代表作者观点，供读者思考，与公众号立场无关。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选人哈里斯和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在多 个议题上展开了激烈对抗。无论是移民议题、
尽管他们在如何制定和执行美国对华政策上 持不同观点 ，但原则上都将中国视作一个
延续与亚洲安全伙伴的长期关系；一边将安 全同盟打造为经贸同盟，打算通过强化美国
违反美国禁令的国家继续挥舞“制裁大棒 ”。 哈里斯还将继续推动“去风险化 ”政策，
一批西方企业将业务转移到越南，当地的外 国直接投资大幅增长。民主党还热衷于制定
心国内议程，还是其污蔑中国“侵占 ”美国 就业岗位和产业升级的政策性工具。
特朗普则进一步强调“美国优先 ”的竞选口号。他的经济政策主要以向几乎所有进口至美 国的商品征收19世纪式的高额关税（编者注：19世纪时期，美国实行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对外 国商品加征50%—60%的超高额度关税，以保护本土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为主，在中国商品 的关税政策上尤为咄咄逼人。正是通过这些政策，特朗普极大影响了美国的地缘政治经济格局 和战略规划。
值得注意的是，冷战结束后至特朗普上台前的二十余年里，曾被两党奉为圭臬、大肆鼓吹 的自由贸易政策已被悄然忽视，并逐渐成为抨击政治对手的工具。特朗普和哈里斯的竞选团队 对同一战略，即试图通过遏制中国发展势头以保护美国经济利益，提供了不同的战术愿景—— 前者采取直球对决的关税战、贸易战以试图迫使中国屈服，后者则惯用巧实力（Smart Power） 以期拉帮结派围堵中国。但双方的战略考量都忽略了一个事实：俄罗斯正在更为激进地挑战所 谓美国主导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而对美国来说，同时挑战中国和俄罗斯将是鲁莽之举。
美国必须认识到，中国在全球竞争中的经济重要性远超俄罗斯，也超过了诸多盟友。对于 格鲁吉亚和哈萨克斯坦这两个没有完全遵循西方对俄制裁的国家来说，中国的经济重要性同样 大于俄罗斯。对于德国和阿联酋这样的美国盟友，中国在经贸领域的重要性也几乎与美国等同， 中美皆为其至关重要的贸易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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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欲望更加强烈——俄罗斯在大宗商品贸易上 缺乏竞争力，故而更愿意“改写 ”现今的国际 秩序，以便开展更利于自身的国际经贸竞争， 俄乌冲突等系列危机接踵爆发也概源于此。
因此，美国应寻求与中国加强合作，而不 急于同中国开展关于汽车生产、供应链等经贸 竞争。即使是最强硬的“美国反华派 ”也应意 识到，当今全力应对俄罗斯的挑战，将是美国 及其盟友的“优先课题 ”。
